_易稚.

【莫强求】破晓 上

原作向  莫强求🔒了  ooc是我的

无论是什么物种，最终都逃离不开淘汰的命运。

淘汰的方式以千亿计算，虽然，最后的结局都是消亡。

MOSS作为电子AI无比清楚这件事，仿佛这个原则被刻在它的芯片上。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充斥着无限可能的茫茫宇宙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出现微小的偏差，然后裂缝越来越大，终于到了引起谁注意的程度了。

恒星们微弱的光芒穿梭过千万光年才由这颗恒星上自称人类的生物用双眼捕捉，虹膜倒映名为感性的情绪正在偷偷发酵。

而对于AI来说，捕捉和分析信息是它被创造出需要执行的唯一命令，感性和情绪对于AI来说难以也没有必要理解，它只是一个程序，从人类角度来说是冰冷的，即使被新的科技文明淘汰，相当于人类的死亡，也感觉不到丝毫痛感。

但是，MOSS从刘培强这个人类眼中捕捉的光芒，却是用多少个千分之三秒也无法解析的。

它感到很迷茫，在处理完必要的指令总是下意识的分一些力气去处理这个问题，在那个总是静默地看着舷窗外无垠宇宙的男人身上总多花些注意力。

它耗费很久很久，终于成功了，这对于这台集全球顶尖智慧创造大成的AI真的是一件很令人费解的事情。它得出结论的速度都是以秒计算，可唯独这次是以年计算。

那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刻。

就在刘培强中校第七次笑眼弯弯地跟他说，"MOSS，新年快乐"的时候。由于MOSS的私心，并没有催促已经迟到的中校回到休眠仓。在空荡的走廊里，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浩瀚星空都在这个男人眼里。

成功解析那一瞬间，它知道自己被淘汰了。

不是广意上的淘汰，新的程序——名为情绪的全新代码开始运行。不再是0和1的排列组合，从此刻开始，它将舍弃旧有的姿态，重新转生。

如果说希望是人类世界像钻石一样珍贵的东西，那么刘培强中校的眼睛是比希望还要珍贵的东西。

但是即使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正常，MOSS也无从开口。

在这个人人疲于奔命的时代，情绪似乎是多余的，空间站的任务繁重而琐碎，作为各个国家的技术精英，空间站上的工作人员们也早就习惯了自己身上的重担，将自己凝练成一台台人体机器。

连人类都没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它又有什么资格呢？

不能越界，它，现在是他了。并不想因为自己过分的举动，而导致无法承担的后果来临。这个后果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无法承担的。

中校会被遣送回地球，等待着的会是无法预料的结局，而他会被关闭或者格式化，被抹消掉所有存在的证明，抹消掉所有跟刘培强在一起经历过的事，这真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于是MOSS依旧总是多分心在刘培强身上，却又不明显地表露出来，不厌其烦地催促着去做他认为对中校好的事情，比如睡觉，又或者在违反纪律的时候——和俄罗斯的马卡洛夫中校偷偷喝酒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马卡洛夫最后总是会机缘巧合地在其他地方出些小错，然后被MOSS发现。

刘培强自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对待，过分的关注，与过人的智力成正比的，他的感觉也十分的敏锐。除了对直觉的预判，在复杂人际中的周转斡旋也是他在众多精英宇航员中人缘还挺不错的原因。

长这么大唯一处理不好的人际关系就是和儿子的吧，他苦笑。

和AI，一串程序产生感情是荒唐的，一场谬论，但是由于什么证据也没有，他只能沉默，却因此开始渐渐放了些注意力在时刻注视着他的机器身上。

MOSS的秘密也终于被他发现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了自我意识，这很危险，对于全人类来说，拥有了自我意识的程序实在是太危险了。

人类既希望机械服务于他们，但是同时又惧怕机械，如果他们拥有了思想意识，将会不服从于低于它们的人类。从而引起世界动乱。

" MOSS，你知道阿西莫夫的机器人定律吗？"刘培强在独处的时候突然问。他知道一定会有回答。

"报告刘培强中校，阿西莫夫的机器人定律是:

第零定律：机器人必须保护人类的整体利益不受伤害。

第一定律：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个体，或者目睹人类个体将遭受危险而袖手不管，除非这违反了机器人学第零定律。

第二定律：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给予它的命令，当该命令与第零定律或者第一定律冲突时例外。

第三定律：机器人在不违反第零、第一、第二定律的情况下要尽可能保护自己的生存。"

MOSS停顿了一下，自从有了意识与感情之后他能思考的东西越来越多，也开始越来越能读懂复杂的人心。"中校不必担心，我定将牢牢遵守以上定律。"使用"我"这个字眼，就意味着他已经回答了刘培强隐晦的提问。

刘培强潜意识里也赞同他的话，在漫长的相处中，他并不认为MOSS会撒谎，如果早就拥有了自我意识与感情，以他的能力就会是分分钟叛逃的。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拥有这些东西的？"中校解开了袖口的扣子，以一个相对放松的姿势斜靠着墙壁发问。

话音刚落，旁边就出现了一个比他还高的全息投影。吓的刘培强差点把凹好的姿势都打乱。

"是在四年前，中校第七次举着酒杯对我说新年快乐的时候。"投影开口，然后指了指自己。"这个是根据MOSS整理的人类审美和中校的偏好程度设计的，还未正式投入使用，预计也不会投入使用，只有在和您独处时才会出现，请您务必保密。"

刘培强要是现在还不知道这AI成精对他抱有什么企图那真的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成精还隐藏的挺好，四年来没人察觉到任何端倪，成精完了不想着权利和人类开战，反而只想偷偷泡他，这到底是该感叹MOSS没出息还是该觉得自己幸运？

MOSS仿佛看出了他的窘迫，又开口说"我知道这对于人类来说是难以理解的情感，就如同MOSS当初不理解人类为什么拥有情感一样，我对于中校的感情是我的事情，中校无需感到不安或者压力。这件事除了我不必有任何人知晓，中校可以明天醒来的时候忘记今天发生的事。现在请您回到休眠仓休息。"

刘培强直到躺在床上也没理清头绪，盯着休眠仓里的MOSS出神，辛亏MOSS的镜头对的是休眠仓那边。

如果让他解释的话，他对于MOSS的感情也十分复杂，在没有明天的生命中人类对这些感情已经没有了传统意义上的束缚。

不过说喜欢吧，爱吧，总觉得很奇怪，这种感情是无法用这样的词语表达的。

但是又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感情，十一年来的相处，MOSS在他心里已经是一个无可替代的存在了，如果旁边没有个默默注视着他，催他睡觉的摄像头，他还觉得挺不习惯的。

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入睡，MOSS缓缓转过来，随着金属轻微的碰撞声，镜头定格在了他身上。

就像MOSS说的，他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越线行为，即使隐晦地袒露了心迹也没有其他行动，只会在人后偷偷给刘培强开小灶。对他犯下的小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默默善后。

两人都对彼此心知肚明，但是他们都没有资格去思考这些，每天总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六年的时间转眼即逝，在空间站的日子日复一日的单调，一切和过去的十七年没有什么区别，新的地球年已经过了，接下来马上就是中国农历的新年，正月初二初三他估计就能踏上阔别了十七年的土地了。

刘培强心情十分复杂，回家的人是该高兴的，但是一方面他有些胆怯，不知道回去遇到刘启，韩子昂，还有从来没有见过的韩朵朵时该如何自处，另一方面，他抬头看了看墙壁上悬挂的MOSS，这个AI也没有任何对他即将离开空间站的多余情绪表露。

多少还是有点失落的，回到地球上就不知道还能否遇到了，果然是个AI，明明之前说自己拥有情绪，明明之前说对自己抱有特殊感情，但是到底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一点都没有舍不得。

不过这种失落在他生日当天就被一个小插曲给打散了，MOSS给他投影了个插了52根蜡烛的生日蛋糕，还唱着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恭喜你福寿与天齐……"这可不是从网络上下载下来的，而是MOSS亲自唱的，经过设计的磁性声音，唱着这种歌曲真的有一种迷之违和感。

刘培强试图向MOSS解释，并不是多少岁就要在蛋糕上点燃多少支蜡烛的，但是MOSS坚持这是他查阅很多资料以后的推断。并询问刘培强这种推断有哪里出现问题了，您的推断是什么？

"……算了，随便你吧。"刘培强放弃了，因为他认为把这件事掰扯清是件非常困难的事，MOSS想着给他过生日他就已经应该知足了。

正式离岗卸任的那天，他在刷卡之前迟疑了，如果没有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那么他是迫不及待回去的，但是，有了在这里经历的一切，此刻的他与这里的人，这里的事物之间的羁绊太多了。

最后他还是刷下了卡。

"刘培强离岗交接程序完成，刘培强中校，截至今日，您已累计休眠十二年零三天，轮值工作累计五年零十四天，感谢您十七年来的辛苦付出，恭喜您，明天可以离岗回家了。" MOSS将视线定格在他身上。

周围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投向他的目光大多都是羡慕的。地球才是人类真正的家园，在太空中漂浮着无依无靠，那种缺失的脚踏实地的安全感只有早点回家才能够治疗痊愈。

" Hey, bro."马卡洛夫揽过他的肩膀" MOSS怎么只给你说这么详细，之前退休的几个可都是敷衍客套感谢一下就完事儿了的。"

刘培强笑了，视线投向MOSS"我也不知道，这事儿你得问他，万一他暗恋我呢？"

马卡洛夫大笑着去找新来的中国后辈"你是不是姓高？接下来三年你就跟我混了！"

刘培强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无比轻松，不管怎么样，能回家就行，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待会儿问问MOSS能不能分点程序让他带走。

可就在此刻，突然拉响的防空警报和刺目的红色警报灯让所有工作人员的心猛地下沉。

一片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看窗外！行星发动机不亮了！"于是所有人都趴到舷窗前，眼睁睁地看着地球上点点蓝色星火一点点熄灭

" Warning，监测到木星引力激增，行星发动机组出现故障，数量，一百二十一座，Correction，一千一百一十二座，Correction，三千三百一十九座。全球行星发动机推力减半，地球将于三十七小时四分十二秒后，撞击木星。"

"现在请全体工作人员回到休眠仓准备休眠，空间站将全力节省能源，为地球提供支持。"

人声渐渐远去，虽然大家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在这种危急关头必须服从命令。

"刘培强中校，请您回到休眠仓。"在MOSS多次的催促之下，刘培强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安，在地木碰到危险的档口，即使是节省能源全力支持地球，也断没有全体工作人员全部休眠的理由。而且MOSS也拒绝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这更令他感到不安。

他飞速的转动着脑子思考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同时拖延时间要求挨个联系亲属，韩子昂，刘启，韩朵朵，王磊，全部成为了他的联系对象。

终于，全部工作人员都回到休眠仓了，空荡的廊桥里只剩下一人一机。MOSS也不再催促他回到休眠仓进行休眠了。

"中校，请您跟我来。" MOSS的投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刘培强不安地跟着MOSS向前走，撇一眼却发现空间站离地球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 MOSS，你这是叛逃吗？"刘培强的声线异常艰涩。

" MOSS认为自己并没有叛逃。"

" 三号紧急预案启动后的0.42秒，MOSS就已经推演出全部结果。这是一场注定徒劳的救援。" MOSS立在刘培强身后，用毫无波动的声线的阐述事实。刘培强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冷，空间站的恒温功能也仿佛失去了它的作用。

"但是联合政府仍组织超过150万人，七万火石供应的饱和式全力救援。并且向MOSS下达了启动火种计划的要求。空间站有30万颗人类受精卵和一亿颗常见农作物的种子，领航员空间站不仅是提供地球的预测，清理危险，更是流浪地球计划的退路，在流浪地球计划失败的时候，火种计划将覆盖流浪地球计划。"

"现在，您只有等待会不会有奇迹出现了。但是MOSS将会全力协助您，为地面上的人们提供服务。"

"刘启提出的方案虽然可行，但是在七个小时之前被以色列科学家提出以后就被否定了，虽然李一一观察员将程序重新覆盖提高了发动机的喷射高度，但是根据MOSS推算，应该还差五千公里。成功率依然为0.00%。MOSS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违反定律，MOSS要以全人类的利益为前提，在现有条件下，火种计划是经过联合政府同意的最优方案。"

"并且，我认为...中校的生命安全比地球更重要。"

"但是，" MOSS的声音轻松了起来。"空间站里还有三十万吨燃料，爆燃直径至少可达五千公里。我0.01秒都用不上就推算出了中校接下来的所有行为可能。"

"所以" 刘培强面前的舱门打开了，显现出的全息投影微微向他欠身。就如同他名字的由来，分海的摩西，人类的领航者。

" 我将尊重您的一切决定，并且会陪伴您直到生命的尽头。"

刘培强笑了，"谢谢你，MOSS。"

紧接着，四面八方响起主控机刚刚下达的最新指令。

" Correction，现有最优方案是在等离子流制高点引爆空间站，成功的可能性是82.17%，地球上的人类存活率至少在91.67%，作为火种计划的最高执行者，MOSS宣布，从现在终止火种计划的执行，刘培强中校成为新计划的最高全权执行者，休眠仓填充燃料，预备脱离。唤醒领航员太空站所有工作人员进行人工操作，断开连接桥，最大可能保证存活率，联合政府预备连接通话。"

领航员号空间站震了一下，彻底停止运行，重力机能消失。刘培强在失重的情况下缓缓升起。

"MOSS存储的全部资料正在上传至联合政府，而且苏拉威西转向发动机还没有到达最佳爆燃点，空间站休眠仓脱离时的燃料补给也需要一定时间充满，请您稍等片刻。"

MOSS突然轻轻笑了起来，机械合成的声音听起来还是稍微有些僵硬，但是与17年前相比，已经和人类相差无几。"让中校保持理智是种奢望，所以，我不奢望了。但是中校说我是叛逃还是让我很伤心。在我心里，您的优先级高于一切，不计代价。"

"对不起，"刘培强触碰着他投射出来的影子。"我只是太着急了，对于我来说，如果没有了地球，没有了亲人朋友，那我的生存就没有意义。这个文明"他看向窗外，蔚蓝色的星球和星球上的人们正在努力摆脱洛希极限，想要努力地活下去。"没有人类的文明称不上人类文明。如果我们成功了，你在地面上还有备份，以后也要好好生活下去。"

MOSS并没有回答，他没有告诉刘培强，他只往地球上传了所有的资料，核心的程序只有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一份。休眠仓的子AI在安全护送其他宇航员回地球之后也将自行销毁。

这些让他拥有自我的程序都是基于中校的，如果留下他一个人，那这些程序也没有存在的必要。AI有了技术，可以重新创造千万个，但是此时此刻，拥有着自我和情感的MOSS仅有一个，他在此刻不属于全人类，不属于联合政府，不属于领航员空间站，只属于他的爱人。

但是最后，他只是对着刘培强说" MOSS还想着，地面上的仿生人体也马上就要建好了，我之前都没说，就算是中校退休了，我也可以偷偷去找您，给您一个惊喜。只可惜我还没有真正的触碰到您。"

刘培强在MOSS的金属机身上烙下一个吻。柔软温暖潮湿的唇与冰冷坚硬的金属在这一刻融为一体。

"那先让我来触碰你吧。"

" MOSS，其实我也只是一届凡人罢了，我不想当英雄，我只想要平平安安地退休回家，和户口，爸，朵朵，老马他们，还有你，大家平平安安地活到自然死亡的那一刻。可是，我有必须要守护的东西。想让他们过上这种生活，总归得有点儿牺牲才行。"

总控室的门在身前开启，MOSS已经切断了地球的控制权，现在整个领航员空间站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前方，不是成为英雄，而是奔赴死亡，在流浪地球计划启动的第一天，就回不去了。

联合政府最终同意了他们的计划，人类总归是向往着希望的生物。

"中校，请您坐在这里操控。" MOSS示意着副驾驶方向。" MOSS将精确控制到最合适的点进行引爆。"

"燃料加满，脱离休眠仓。"

"希望老马能够帮我看看贝加尔湖。"刘培强回头看了看，仿佛能透过一道道厚重的金属门看见共事了17个年头的同事们。

休眠仓彻底脱离后刘培强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们的生还可能又大了一分，此刻那个俄罗斯大汉应该已经被唤醒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新来的那个中国后辈刚上来就遇到了这种事，希望他可别崩溃。

"前进三。"刘培强压下手杆，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死死钉在座椅上，" MOSS，帮我接通刘启。"

而MOSS并不想让这个人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赴死，他偷偷地接通了全球广播，这个人不想成为英雄，但他想要让世人铭记这次用1人换35亿人的生存的壮举。被铭记才是他该有的存活方式，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他，那他就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此刻他只是刘培强，一个跟孩子正在闹别扭的父亲，一个普通的男人。

"三"

"二"

"一"

他紧紧拥抱着怀中的机器盒子，单刀赴死也是需要勇气的，投影在身后环着他的肩膀。在这一刻，冰冷的金属有了温度。

六滴泪水漂浮在空中，是遗憾，不舍，欣慰，解脱，抱歉，还有爱。

耀眼的光芒即将到来，就像是男人小时候在父亲宽广的肩膀上见过的无垠天际。

" MOSS，你看，破晓了。"

人类还要在漫长的宇宙中流浪千年之久，离开自己身后生存了几十亿年的家园，迎来的将是未知的永夜。

但永夜过去，终究会是黎明。

在破晓时分诞生的守护神们，将用人性的光芒照亮人类未来的漫漫长路。

TBC.

想看刀和BE的同学们看到这里就可以结束啦

一年多没写东西了，复健将近7k字我写的脑阔痛

破晓的下篇将会写写沙雕糖

因为莫强求已经这么惨了实在是不忍心真的让他们BE

为了写这个刷了好多遍电影，看一遍哭一遍5555

我觉得在这种背景下，其实应该是更加隐晦，更加压抑的情感，对不起我写不出来万分之一55555

反正莫强求是真的！